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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猫王”画家巴尔图斯

2000-07-05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潘小松 我有话说

在不太久远的过去,英语出版商还没有愿意出版法国画家巴尔图斯(Balthus)生平传记的,因为这位画家的东西被视为准色情的玩艺儿,画的尽是十来岁的女孩子卖弄风情,样子有点丑陋。传记作者因为他而吃闭门羹。

然而,这正合了画家本人的意,他害怕被人写进书里。1938年在纽约马蒂斯画廊初出道时,他对人说:“假如世上有我最恨的东西的话,那便是画展前言。”1956年底1957年初巴尔图斯在纽约现代艺术馆办个人画展,他又对写目录的人说:“请把个人生平资料尽行删节,只告诉人我出生在巴黎,现年46岁就成。”1968年巴尔图斯地位稳固后在伦敦办画展,他请组织者如是介绍他:“巴尔图斯是一位我们对其一无所知的画家,请大家看他的画儿吧。”

三十多年过去了,终于有两位作者关于巴氏的书走进了书店。一本是美国文化史学家尼古拉·福克斯·韦伯写的644页长的传记《巴尔图斯》,Knopf出的,40美元一本;另一本则是伽利马和阿布拉姆两家合出的莫尼埃尔和让·克莱尔合编的《巴尔图斯作品全集目录》,576页,价225美元。

约翰·罗素以“猫王”为题的书评讲到韦伯传的掌故。韦伯从美国康涅迪格打电话给画家,画家却答应了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的要求,并且要求只同作者讲英语,说是小时候保姆是苏格兰人,英语是他的第一语言。

马克·吐温说过一句话:“传记只是传主的衣服和扣子,传主本人的生平是不能写的。”韦伯的书据说东一钅郎头西一棒子就有这样的特点。1991年1月韦伯到瑞士巴尔图斯家作客,其间记录下一些谈话,他也采访过与画家有过从的人,种种细节这里且按下不表。值得记述的是,1959年安德烈·马尔罗成为戴高乐政府的文化部长,一直延续到蓬皮杜任内;巴尔图斯期间也在文化部任职。马尔罗要求法国各大城市建立新的文化中心,以为世界其它地区的表率。他想让巴黎重新成为艺术家最想居住的城市。为了实施这一宏伟的计划,很重要的一点是寻找与之相称的法国画家,以唤起人们的好奇心和崇拜之情。当时法国有许多好画家,但只有一位能独自展现魅力,那便是巴尔图斯。马尔罗自1945年起就与巴氏相熟,一拍即合。于是,巴氏成了欧洲有名的VillaMedici的主人,再也不用四处寻住处了。1962年,马尔罗派他出使日本,在那儿结识了日本女子SetsukoIdeta,并于1967年同她结婚。从1963年起,这名日本女子成为他一些代表作品的模特。1977年巴尔图斯回到瑞士,此时收藏界已开始热衷购藏他的作品。

巴尔图斯1934年绘的《吉它课》在中国有广泛声誉,也较能反映人性。1937年绘的《山》和《布朗夏尔儿童》则不知所云了。1949年绘的《地中海的猫》便有些狰狞了,我辈到底欣赏不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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